皇帝一滞,难免有点心虚。苏妤浑然不觉地自顾自看着手里的药瓶,又道:“臣妾问过医女了,这药只是拖延伤势,旁的坏处半点没有。如是这样,这人要么是想臣妾留在成舒殿不走;要么……就是早算计好了让陛下知道这药有问题,治臣妾惑主的罪。”
苏妤分析得清醒而得当,皇帝一颌首,温言问她:“那你怎么想?”
“嗯……”苏妤认真思量了会儿,道,“如是第二种,一时不知是谁;如是第一种……陛下是不是跟臣妾疑的同一个人?”眉眼带笑,她只作不知他的暗查般问他。皇帝心下稍安,含笑只问她说:“那如是第二种,你疑何人?”
“不知道。”苏妤答得很快,继而歪着头说,“不过臣妾知道怎么把这人引出来。”
瞧着她的样子,皇帝饶有兴致地问她:“如何?”
“嗯……”苏妤沉吟着浅浅笑道,“不管这人是谁,她都是拿准了主意不让臣妾的伤好故而要一直留在成舒殿,待得此事揭出,便是让陛下觉得臣妾有意为 之而治臣妾的罪……但若是臣妾的突然回了绮黎宫而未受陛下责备呢?她头一个想到的,是不是该是自己安排下的人出了问题故而让臣妾知了情、换了药,伤便好 了?”
似乎很有些道理。皇帝一点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