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写完,她自然而然地递给了皇帝,倒是没有什么表露,只道了一句:“写完了。”
“嗯。”这回皇帝倒是接了过去,却没有如她预料中那样先看一遍,随手拿过了个信封装起来,封好后又递回给她,“密使就在外面候着,你直接给他便是了。”
……接过去就是帮她装起来而已么?
苏妤哑了一哑,犹豫着拿了回来,下意识地在手里抻了一抻信封,足下未动。
“怎么了?”皇帝睇着她问。
“陛下……”她看着手里的信封咬了咬唇,半开玩笑说,“陛下就不怕臣妾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么?”
“你说起自己来还真是狠得下心啊。”皇帝淡看着她,板着脸表达出了鄙夷,“上回是直言说自己不是个美人,这回索性把谋反的罪名给自己扣上?”打量她两眼,皇帝又道,“就你身上那点靳倾血统,你想去通敌汗王都信不过你。”
……这什么跟什么?
苏妤隐隐觉得皇帝好像在有意刺她,语无波澜地成心挑她的不痛快。暗自瞪了一眼,一福身说:“那臣妾去了,臣妾告退。”
听出她语中的赌气意味,贺兰子珩假作未觉,待她离开后方有一抹得色浮于面上:敢找理由逃开成舒殿还说得冠冕堂皇?你当就你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