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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全分清了梦与醒。她想起了昨日是她的生辰,皇帝带她去了城中看雪,回来后又一起喝得大醉,之后……
每一块骨头都仍疲乏着,她很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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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梦……
不,不该再说那是梦。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做梦,一个又一个、一场接一场……
去年七月之前,泰半梦境都应了验。她对苏澈偶尔提起过、娴妃阮月梨知道这些事,其余的……再无旁人知道。
因为莫说别人听了会觉得诡异,连她也时时觉得,自己必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才能如此看见未来。
今时今日才知,那一切都不是未来,而是过去。
那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割腕之后她那样不停地看到以前的、更久以前的种种,好像时间一直在逆着走,让她看到了许多曾经发生她却不知道事情。那些事……逐渐让她恨意凛然,恨得浸透了灵魂。
除了恨,还有悔。不悔她嫁他——因为那终究不是她自己的决定,却后悔自己一世痴心错付。
那时她告诉自己,如若早知道这些,她一定早早地便恨他入骨,搭上自己也要取其性命。
还有叶景秋、窦绾……那一个个曾想支她于死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