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我现在觉得被搁在了个孤岛上,只有一个小石桥连着岸,可那岸上偏还是最不堪的记忆。如是去了,我怕是要厌恶自己一辈子;可若不去,便是在这孤岛上挣扎一辈子。”
此时对皇帝的心绪大抵如此。明明知道他待她很好,却总有一口咽不下去的气。唯一的好处,是暂且可将此番折磨放上一放,收拾了旁的纷扰事再说。
“咯咯。”两声轻叫,子鱼便一歪脑袋,继而爬了起来。非鱼刚刚越过殿门槛,站起来望了一望它,又轻叫两声,子鱼就从苏妤怀中跑了出去,和非鱼一起玩去了。
两个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只有非鱼踩着雪进来后在门口的地上留下了两排小小的雪化后的水渍。
苏妤记得,子鱼和非鱼曾经大打过一架,一边打着一边叫着,直至她和皇帝分别把它们强抱起来,才算结束了那一场恶战。虽是听不懂它们说着什么,可看那不要命的劲头也知道,那一架,两个小东西是当真打急了。
可在那之后,照旧该一起吃一起吃、该一起睡一起睡。不仅如此,非鱼还时时来德容殿找子鱼,子鱼偶尔也会到成舒殿去,端得是半点不记仇。
这样的一架如是发生在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要心存芥蒂了。苏妤苦笑一叹,心中委实羡慕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