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如若被人瞧见,她非得被群臣上本指责干政不可。
便听得皇帝一笑,径自坐起了身,又回过身来低头在她侧脸上轻一吻,笑道:“逗你的,睡吧。”
如蒙大赦。
眺着皇帝离殿的身影,苏妤紧了一紧盖在身上的锦被。深叹一声这就叫时过境迁:去年此时,一场梦弄得她满心恐惧,甚至不愿再见皇帝、宁可回到那失宠的境地;如今,她想起了前世的所有事情,亦是觉得自己目下是更恨皇帝了,却又好像完全生不出如去年那般可怕的恐惧和恨。
烦乱地扯起被子蒙在脸上,恨不得立时三刻大骂自己一顿才好.
又躺了一会儿,隐隐听闻脚步声,继而隔着被子听到折枝略有奇怪的一声轻唤:“娘娘?”
苏妤掀开了被子,缓了口气问她:“什么事?”
折枝一福,先笑吟吟地道了句“娘娘新年安”,才又禀说:“方才走时,徐大人留了话,说是娘娘吩咐的事办妥了,都在椒房殿内殿侍奉着,要打听什么都容易。”
暗道一声好快,苏妤点头问她:“谢了么?”
折枝答说:“自然,郭合亲自备的礼,决计不薄的。”
苏妤复又点头,久悬的一颗心略微放了下来。在窦绾身边搁了自己的人,总是比对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