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才更可怕,不同于这一次因为他的重生而有了种种的“不应验”,上一世她如若也有这般的梦魇,便是一次次地应验,从生到死。
那是怎样的痛苦。
贺兰子珩犹有惊意地一声叹息:“朕知道了。”俄而又对娴妃说,“多谢。”.
娴妃告诉他的事虽是比他的猜疑要好上许多,贺兰子珩仍是不得不多留份心——不说别的,既是梦魇了这么多年,苏妤信梦必定比信她多。
而从娴妃那里听来种种例子,贺兰子珩知道苏妤梦到的多是原该走的种种、而非他重生后改变的种种。
如此说来……他先前和她担保的不动苏家,她大概也没信多少吧?
无声一叹,贺兰子珩说不清心里是喜多些还是忧多些.
“真不知是喜是忧。”同娴妃一起品着茶的苏妤,毫不注意仪态地环膝坐着喟叹道。
娴妃倒是正坐得规矩,悠悠说:“有什么可忧的?这层窗户纸捅破了、陛下又没怪你,你也省得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掩饰什么了,省事省心。”
“省事省心。”苏妤轻声一笑,缓而摇头,“在宫里,哪有那么容易省心的?何况……还有苏家,有时候想想都累。”
“那是你想太多了。”娴妃便也不顾仪态了,身子向前一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