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如此的压抑沉闷,众人心知今日得加着小心,半点错处都错不得。若不然,平日里算不得什么的事,今日搞不好也能丢了性命。
成舒殿总还是有嫔妃来求见的——纵使贺兰子珩自重生之后真正“召幸”过的便只有苏妤一人,但后宫到底还在,他越是不去,旁人便越要主动来。其中有些他可直接回了,有些偶尔还是得见上一见,这一碗水总要看上去平一些。
这天来求见的宫嫔自是因徐幽的吩咐给挡在了门外,门口的宦官一揖,压声说:“陛下今日早朝时发了火。”
来人便也知道分寸,本就不被皇帝喜欢更不敢触这霉头,一欠身告退。
是以成舒殿里安安静静的,一安静就安静了一整天。
.
午膳时,皇帝没提传膳的事,徐幽试着上前问了一句,没有反应。到了晚膳仍是如此,徐幽便觉得找个能劝的人来了。左思右想,差了人去绮黎宫,请苏妤。
去绮黎宫的宦官刚走,禁军都尉府的人便来了。肃然一揖,禀了事。是关于窦家的事,过去一年有余了,估计就是在彻查的过程中查了出来,便如实禀皇帝一句。
此事说来不大不小、可大可小——窦宽的一个外甥夏典,是太常寺的官员,太常寺掌的是宗庙礼仪,这夏典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