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也没用——确实,如若不是他重活了一世,是断断不会容宫妃如此的。故而除却慢慢让苏妤相信他确不在意以外,也没什么旁的法子。
而娴妃自己则连怕都懒得怕,如若皇帝要秋后算账,那么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想开了好好活着。
是以该急的人不急、不该急的人反倒寝食难安。
佳瑜夫人对此更是摸不清情况,那日皇帝屏退了众人,她只道苏妤和娴妃二人中起码得发落了一个,到头来竟是哪个都没事?不仅如此,娴妃还照常掌着她的宫权、苏妤亦是照常日日去成舒殿拜见,沈晔更是照常当着他的禁军都尉府指挥使。就连那日被自己掌掴了的月栀,在事情过去后也全然跟没事人一样,对此事绝口不提。
然则无暇多琢磨这些怪相,一件大事便吸引了宫中众人:众宗亲一道入宫觐见了。
莫说建阳年间未有过这样的事,便是先帝在时……这一众兄弟姐妹也没到得这样齐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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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二,玉璧大长公主抵达锦都府邸;
三月初六,璒丹王贺兰元汌及其胞妹敬悦大长公主进入锦都;
三月十一,淄沛王贺兰元洵携贡品入宫;
三月十六,映阳王贺兰元汋拜见齐眉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