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一封接一封地读下去,苏妤淡看着她神色中愈加明显的不可置信。
有一封信的出现,让楚氏手上一滞,看了那信封上的字似有一惊,盯了许久,才缓缓拿出了里面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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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一声恸哭。楚氏支撑不住,足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哭得神情涣散。
“你……”苏妤看着她的反应,觉得有些怪,这不仅是知道真凶的震惊,倒像是发自肺腑的悲痛——可那孩子已失了多年,无论今日真凶换做了谁,这般悲痛都太夸张了。踌躇片刻,苏妤还是蹲身扶住了她,多年的隔阂让她劝慰的话语难免有些不自然:“别哭了……窦家不止是害了你,也害了我。”
楚氏仍是只顾着哭没有理她,好像要把攒了多年的泪水一并哭出来一样。苏妤一边扶着一边劝着,余光一瞥她手上仍捏着的那张信纸,信下的落款让她一懵。
楚弼……
那是楚浣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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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这几年来苏妤唯一一次和楚浣好好说话。冷宫小院破败不堪的院子里,二人坐在案前,苏妤吩咐宫人上了香茶来。楚浣捧着茶杯,在香气氤氲中沉默了许久,才有一声哑笑:“没想到……”
“是,没想到。”这是苏妤现在唯一能说的话,也是她心中仅有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