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烛火愣了一会儿,便觉得周身寒冷,这种冷不是来自秋意,而是来自心底……
不过片刻功夫,她的心里又升起一丝戾气:看看,自己不挣扎,人家就要掩杀过来了!那便好,今日就来个将计就计,到底看看鹿死谁手吧!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至少落个痛快!
不!我为何要死?如筝唇边露出一个略带狂傲的笑意:我俯仰无愧天地,从没害过无辜,我身上担着柏儿的安危,母亲的大仇,崔家的荣耀,祖母的希冀,还有……那人的深情,我为何要死,要死……也是你们死!
她对着静园的方向,无声地喊出这样一句,手抚着胸口静了静,扬声唤入浣纱:
“去,叫奶娘和她们四个都过来,我有话说。”
九月底的沁园,木叶已经渐渐转为枯黄,只有园子东南角那一棵柏树已经从幼苗张得越过了房檐,依然是那样青翠。
这几日如筝病情加重,学规矩也停了,每日只是撑着给老太君请了安便窝在自己的沁园里,看上去是老实了很多,实际上沁园却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每个人都绷得紧紧的,连日来几番打听试探,让如筝终于对薛氏的计划有了几分猜测,这一日,府里露出如棋夫妇要回薛府,林府要在九月二十二摆酒庆贺的风声,如筝终于开始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