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侧目。
一人道:“这两婆娘,倒蠢得实在。等会见了我们的大头领,有你们受的。”
最后,玩得逍遥自在的句狐倒在谢开言的裙裾边,呼呼大睡。谢开言听着暮色风声,回过神来,拉起一角的蔽毡,替句狐盖住了身子。
狄容临时安置的村落在一处池塘前,四周晚风瑟瑟,吹拂起一片白茫茫的蒿蓬,半丈之内见不着人影。青牛车缓缓驶进干涸的河床,激起秋荻纷纷飞舞,像是幕天席地洒落的烟火。屋舍深处,隐约传来一两声弦乐声,铮铮而鸣,划开了冰凉的暮色。
如此萧杀之地,竟有风雅人士,弹奏的乐曲也是不凡,一首《芙蓉泣露》清越悦耳,拔出幽幽轻愁,散入荻花里,仿似化作一池相思水,滋润了枯败的秋景。
句狐掏掏耳朵,说道:“什么声音?”
谢开言侧耳倾听。“箜篌。”
句狐挑眉毛:“这你也知道?”
“小时候听人弹过。”
往日的浮光掠影如同流水,慢慢渗入谢开言的头脑,一点一滴,差不多勾起了全部回忆。她平淡地控制住喜乐,从来不用心神去触摸一块禁地,那里面,刻着叶沉渊的名字。
除此之外,她能逐渐找回往日的记忆。
没人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