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言连忙退让一旁,含笑道:“以后不要对我如此讲礼,可以么?”以前在巴图镇,花老板待她极亲近,不仅替她梳发束衣,还能开句玩笑,在她手臂上掐上一掐。每次对上那双闪动着光彩的眼睛,她都忍不住笑开嘴角,从心底涌现出一股暖意。
但观现在的局面,花双蝶总是矜持得体地微笑:“应该的。”
谢开言不解,摸摸脸,好奇地望着她。
花双蝶只是抿嘴笑着,双眼溢满暖色,神态较之以前,有很大的恭敬礼让之意。她不愿开口点明,谢开言也不勉强她,说了说此行目的:缝制一顶软毡女帽。
“谢姑娘想要什么样的款式?”花双蝶进屋一趟,抱出众多布料及花饰,放在石桌上,供来客挑选。
谢开言想了想,道:“漂亮即可。”
两人坐在花棚阴凉处撑开绷架,以丝线走绣花蝶纹饰,谢开言才绣了两针,指尖被扎,滴出一小点血迹。她忍住痛一声不吭,将五指扎得遍地开花,堪堪绣出一幅图饰,模样秀颀可依,大体差强人意。
花双蝶凑过来瞧了瞧,奇道:“谢姑娘,这个不是花蝶吧?”
谢开言斜掠她一眼,道:“是竹子。”
花双蝶仔细端详,看着青丝绣线旁浸渍一抹红晕,暗叹口气,面上却不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