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料场旁。
句狐拿着箭矢端首,眯着眼睛看准黑漆漆的壶口,出力一扔,练习投壶游戏。她试了几次,都未中矢,干脆左右摇晃起身子,似轻柳摆风,做出盈盈扶不稳纤腰的样子。
谢开言垂袖走近,出神地看了一会她的玩耍。
句狐还在轻轻地摇,轻轻地晃,三千青丝披泻身后,漾出一朵墨绸的花。她的腰肢越来越离奇,软得像一条闻音起舞的青蛇,抖动个不停。
谢开言奇道:“投壶本该稳身稳神,你为什么摇晃?”
句狐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将我倒放在马匹上驮回来,颠簸了一路,到现在看什么都有点重影子,我不晃,怎么配上眼里的那些眩晕儿?”说着,她又乱颤着,丢出一枝箭,没中。
谢开言冷不住脸,笑了起来。
句狐撅嘴道:“找我干什么?”
谢开言走到她身边,从袖中取出软毡女帽,替她端端正正戴上,遮住了那片雪白的额角,也掩住了一道道由谢照敲击出来的印子。昨晚从高台上走下来,谢开言就看到各种凌乱的痕迹,心知狐狸又被欺负了。
句狐耸耸鼻子,说道:“还是小谢待我好。”
谢开言隔着毡帽弹了弹她的额角,说道:“快点养好伤。这个地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