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掌风突变,拍向句狐头侧,震得繁复青丝激荡,迷蒙了凄丽的夜色。
“没人胆敢让她伤心。”冰冷的嗓音划入寂静原野,低沉,凝滞了风的流动。
句狐仰躺在地,耳朵里嗡嗡直响,似乎已经听不见风声的流向,只是觉得有一股温热沿着耳廓慢慢流下。
她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四周焰彩零落成雨,如万千星光,远远送着一道身影离去。她爬了起来,怔怔看着卓王孙走向重重幕彩的连城镇,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过神,喃喃说道:“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画本又掀了一页,随风跳跃起另外一幅画面。句狐低头看了看,蹲□,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次使她逃过一劫的正是这册画本。关键之时,卓王孙想是记起谢开言待她的种种好处,显得她不是那么无足轻重,掌风便有了落差。
喜怒一向不形于色的卓王孙显然已动怒,句狐看过那双冰冷的眼睛,记忆犹新。今晚她忤逆他心意,出言试探谢开言,甚至有可能引起谢开言想起往事,使谢开言心生忧虑,这些恰恰是卓王孙的禁忌。
句狐擦去耳边的血迹,用心听了听风声,却什么都没听到。卓王孙的一掌已经废了她的右耳。与赵老夫人寿宴戏台上的追杀相比,这次只能算是小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