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公子请回吧。”
“明日带盖大来签字画押,你做保人。”
谢开言不禁停下脚步,反向朝着卓王孙走去。借着一丝星光,她终于走到了垂柳旁,看清了卓王孙的脸。
他的脸色淡淡的,没有表露出喜怒哀乐。她追问一句:“此话当真?”
卓王孙却道:“听清楚我的话了?”
“什么话?”
“不辞而别。”
“听清楚了。”
“知道怎么做了?”
谢开言用心想了想,不得要领,没有贸然开口。
卓王孙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离开。”
谢开言面不改色,极快答道:“敬诺。”
卓王孙见话意已达到,不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河岸。谢开言此刻有点疑虑,仍然站在树下不去,手持花铲笃笃笃地敲着树干。
次日,盖大换上干净的长袍,与拿着白草花束的谢开言一起走进书房。
室内摆放两丈长远的红木桌案,卓王孙遥遥坐在主位,正对着二人的宾位。桌上摆着两卷一模一样的锦帛文书,内容已经镌写好了,均是:“兹战备不足,有团练盖大向陆政巡使卓氏借出千金,立书为凭。时在旁谢氏女知卷约,若无文钱相偿,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