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
卓王孙面色如常地坐着,两次伸手取过茶盏饮茶时,才用垂下的眼睛遮住里面不易觉察的叹息之色。他耐心地等着,等她敲击完,才顺意问下去:“刚才奏的是什么曲子?”
谢开言想了想,道:“好像是沙场点兵时的鼓乐。”
卓王孙站起身,取出花瓶里的一枝花,走到谢开言身边负手而立。谢开言连忙起身回避,他开口说道:“坐下。”
谢开言揣测是他忍不住乱七八糟的响乐,终于要亲自来教授了,安心地坐了下来。
果然,卓王孙手执浸过水的花枝,指点着方响管片,看她一一敲击下去。有了名师指导,一首铿锵激越的行军曲才能成了宫调,声音回旋开来,犹如塞上风云的悲鸣。
谢开言专心敲了一刻,心思稍稍放开一下,手背上就挨了一记花枝的敲打。
卓王孙站在一侧说道:“错了,是商音,敲上。”
她依言敲上管片,兢兢业业演奏了一曲。击奏尾乐时,她又弄错一个音,毫无例外地挨了一记。“变徵为悲凉,敲下。”卓王孙如此说,她就依言敲击。
练习了三遍,挨了五次打,行军曲算是能演奏下来了。
等到授课的卓王孙走回座位饮茶,谢开言起身揉了揉发麻的手指,再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