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见,两幅画作应当如何调配?”
谢开言思索一下,道:“最好是融合在一起。”
卓王孙点头:“理应如此。”
谢开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抿住了唇。
卓王孙又说:“这天下应当与画作一样,融合在一起,使南北密不可分。”
谢开言冷了眉眼,哑声道:“我不懂治国之策,在我看来,这两幅画只是习作,道出了南北双方的文华差异。倘若公子要隐喻什么,我只想提醒公子一句:南派的顺和应当顺遂人心与天意,不是靠强征的手段能够取得。”
她垂袖施礼,就待退出去。
卓王孙拉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的霜华眼眸,不易觉察地降低了声音:“你对我有偏见?”
谢开言挣脱手腕道:“不敢。”
他走近了一些,又说道:“你的身子不能动气,快些平复下来。”
谢开言背过身,默默吐纳一刻。
卓王孙绕到她跟前,稍稍躬身,查看着她的眉眼。“我画幅画当作赔礼?”
谢开言察觉到胸口仍然有些闷痛,皱了皱眉,又避开了身子。
卓王孙再次走到她眼前,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替她擦去了额上的汗水。
谢开言迅速退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