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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开言道:“娘娘重礼仪、辨是非,需以理服人。华朝以法辅礼,教化子民,太子府邸皆为楷模。娘娘如此贤德,却要勒令参拜,抹杀这份典范之风,实在是得不偿失。”
随着这句不卑不亢的话音落地,叮叮咚咚,还有一些细碎的响声。七八粒猫眼大的白玉珍珠从玉阶上滚落下来,滑到了谢开言眼前。
“呵呵,说得好,好一副巧舌如簧。”垂帘里有一抹窈窕的身影立起,暗影沉沉,兰香远溢,“这是打赏。”
谢开言交合双袖压住衣襟,稍稍躬身道:“不敢当。”
一截纤秀的手腕滑出罗纱袖袍,在空中扬起一道亮丽的弧线。阶后侍女看懂手势,缓缓收起垂帘。
绯红罗纱衣裙的齐昭容出现在谢开言眼前,扑面而来一阵淡淡馨香。她拾步走下玉阶,裙幅飘逸如雪霰,在金砖上徐徐展开。
“休说本宫没有容人之度。”她走向谢开言说道,“你毕竟是画工出身,今天作不出一幅令本宫满意的画卷,少不得要挨些苦——”
软语威胁还未说完,一直静立不动的谢开言突然道:“娘娘小心。”
齐昭容秀眉一皱,忍不住向前趋近一步,正待训斥一介平民竟敢如此狂妄截断她的话,对于脚下就疏忽了一些。薄底粉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