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铃花树亭亭如盖,绽放流霞般的光彩,露珠点泽群芳,落在花蕊间,溶成一团一团的晶莹水滴,坠地,草叶上便抹了一层亮色。
谢开言的目光稍稍停在叶沉渊衣襟上,转而一逝,去瞧着满园的花朵。
叶沉渊拉住她的手,拍去襟上的绮丽花瓣,低头在她耳边说:“不好看吗?”
尾随的花双蝶早就福过身子,静悄悄退出后苑。
谢开言又开始满园神游,只是挣不脱右腕,手指被叶沉渊拉着,变成她带着他乱转。每走过一个地方,沉甸甸的花朵垂落下来,轻拂在叶沉渊肩头,滴滴花露沾染了天青色衣袍,如雾轻微,像是弥散一场雪霰。有花枝探下,她就回头瞧上一瞧,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景象比他的袍色更重要了。
叶沉渊拉住她,嘴角不禁含了点笑:“你喜欢这件衣服?”
谢开言怔怔站着,没有说话,依然看着远处的织铃花。
他走过去遮住她的视线,迫使她面对于他。“以前你就喜欢天青色,缠着我给你调和了釉彩,将贾家瓷器一一刷了个遍。”
她似乎是不记得了,听到他一连说了三句话,依旧呆呆地站着。
叶沉渊低头看了一阵,见无所应,绕着她的身子走了一圈,浏览她的容颜及衣饰。“阿吟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