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左有座拔地而起的镂刻壁架,多置锦盘,陈列着不可计数的玉石。帘幕无风垂落,遮不住内中的祥瑞珠光。谢开言刚才匆匆来去,丝毫不被玉质牵引目光,似乎是已经忘了当初的爱好。
叶沉渊站在玉架前,细细想着往事。许久,远处传来喧闹,数盏灯像蜿蜒的火龙爬上殿外石街,还夹杂着齐昭容的低泣声:“求殿下给臣妾做主。”
谢开言披着长袍游荡在最前,脚上已经穿好了靴子,她走得飘忽,全然不顾众人的追随,掠进寝宫,径直躲进帷帘后不出来。
齐昭容受惊吓,玉容惨淡无光,一路追赶谢开言而来,看到殿门大开,猛然醒悟过来,顿住了脚步,跪在阶前。
街外跪满侍从及宫娥,一样不敢轻易接近禁忌之地——太子寝宫。
叶沉渊走出,冷冷问道:“怎么了?”
齐昭容哭倒在地,细细诉说原委:谢开言趁黑去了昭和殿,让她误以为是殿下临时征召,忙起身迎接。谢开言转过身,披发冷脸,惊吓她一次。她唤侍从送回谢开言,入睡后谢开言又摸来,挂在梅枝之上,拖着白袍晃晃荡荡,又将她吓醒。偏偏花总管等人远远候着,又不过来劝止。一宿未过,她已经被吓得心神不定,整座昭和殿都不得安宁。
“太子府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