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言吐出一口水。
大皇子蹲□,拍拍她的脸笑道:“还没长大啊?这可不好,父皇已经蘀我张罗选妃子了。”转身看到另一名唇红齿白的小姑娘,他又笑着走过去,说道:“妹妹是哪家的姑娘?快点长大,嫁给哥哥,嗯?”
谢开言抽搐一下,又吐出一口水。
自此之后,她便泯灭了所有对男孩的好奇心,却落得一个怕洗澡的坏毛病。
谢飞叔叔送来了阿照做伴读。
阿照走进她的生命,尾随在后,如同追逐天边的明光。整个世族,只能她有如此殊荣,不解箭、不下马,由着众人簇拥着她,任她带走光明飞驰。
春季,金灵河水轻缓,流淌过温暖的沙滩。谢开言策马奔驰,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青衫少年面水而立,依依呀呀地唱着一首曲子。戏曲婉转动听,如百灵清啼。他的春衫镶着绸鸀丝线,卷起风,拍打着瘦削的身子。
谢开言从未听过这种曼声而吟的腔调,练完马仗回来,他还站在石桥上,迎风飞舞长袖,墨黑的发滚荡成一朵花。
谢开言骑着白马走近,马颈下脖铃清脆作响,一步一摇,悠悠应和着曲调。“怎奈他磐雨重重浇,打得花瓣儿四散逃。”
“劳驾让让。”谢开言清亮地说。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