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向晚不明就里,抬脚要进,他却说道:“那锅饼废了,等散了烟气,再做吧。”
聂向晚依言站在外面等候,心底隐隐期盼万事俱能的金丝雀阿照出回手。
谢照轻轻跃上房顶,唤道:“拿棍子来。”聂向晚递上烧火棍,他接过,用它捅了捅烟囱。她看了恍然:阿照果然是阿照,瞧一眼就知道关键。
谢照洗净手,挽起了袖子,在案板上洒水揉面。聂向晚怔怔站了一会,醒悟过来,走到小凳前烧火。以前住在乌衣台,流光雪月占据了她那好奇的视线,从来未曾领略到身边的“侍女”阿照竟有千巧百丽的方方面面。他读诗书懂礼仪,帮她梳发穿衣,替她洗尽手指上的茧子……十年后,他带兵操练,还能为着素不相识的人做饼子。
聂向晚咬了咬唇,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
叔叔迫得严,不准她与谢照相认,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谢照搓好面团下锅,轻轻一贴锅壁,动作轻灵,如同水上掠过蜻蜓。他站在土灶前一直不说话,俊秀的脸也未带上什么表情,与平素一样冷淡。直到他突然开口了,低头杵在烧火洞前的聂向晚还不敢肯定是不是对她说的。
“你总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聂向晚知道此刻不能沉默,适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