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祝队伍,均是一色沉默寡言的农家汉子。
聂向晚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傍晚与聂无忧商议时,聂无忧一席话点醒了她。“国师不仅深受皇后宠信,还是皇后的入幕之宾。”
聂向晚不着痕迹地打量一下蒙撒拈着小胡子的身影,脸色微微一怔。
聂无忧笑道:“没想到?”
“完全没想到。”
聂无忧又笑道:“皇后精力旺盛,喜欢身材伟健男子,国师好不容易上了皇后的床第,自然要费力保住位席。因此,你若要谢郎举事,可得将他藏深些,避免国师的猜忌。”
聂向晚的确想将谢照带入宫廷中,让他与皇帝相认。但为了不忤逆蒙撒的心意,造成暗通款曲的嫌疑,她当先请示蒙撒,言称谢照不受任何嘉奖,只愿化身为仆从,一生侍奉蒙撒。
蒙撒尚在迟疑:“难道谢郎要和小童一起,住进我的别院里?”
他对聂向晚只称“我”,可见已经亲信她不少。
聂向晚还待游说,谢照依照北理礼仪向蒙撒施了一礼,非常干脆地提起尖剔刀,划伤了自己的面容。顿时,一条鲜红的血痕横亘在俊秀容颜上,虽没伤着骨头,但是浅显的疤痕是少不了的。
聂向晚心痛得直呼气,蒙撒连忙笑道:“谢郎决心不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