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叫我阿潜。”
聂向晚怔忡一下,道:“殿下都这般年岁了,再被称作‘阿潜’,十分不合时宜。”
叶沉渊抬眼望过去,淡淡道:“你是嫌我老?”
聂向晚抿唇不语。
叶沉渊遽然冷了眉眼,说道:“即便我是这天下人的殿下,也只是你一人的夫君,夫妻之间平称名姓,有何不合时宜?”
聂向晚静静看着他,面色谦和,心底却忍不住腹诽个不停,太子府里还留着一个阎良娣,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怎能算是她一个人的夫君?不过,她极早就打定主意不随他回去,与他斩断一切纠葛,这些题外话,她是断然不会提的。
叶沉渊只觉腹内血气翻滚,情毒之痛像是烧沸的水,层层叠叠涌上他的喉咙。他极力克制一刻,暗中调息吐纳,平复疼痛。
聂向晚看出他的异样,渡气给他,低声道:“殿下别动气……对身子不好……”
叶沉渊依然枯坐在凳上,似一尊石像,冷着眉眼,挺直着背,不言不语。
聂向晚涩声唤道:“阿潜……”
叶沉渊转头看她:“肯唤我为阿潜了?”
她为难地摸摸脸,说道:“殿下原本就是储君,足踏至尊之位,若是被旁人唤作小字,恐怕有失风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