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心中的隐秘也让她羞于说出口。聂无忧如此大方地放走叶沉渊,没有一丝羞辱或者折磨的意图,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既然见叶沉渊完好走向盟军,再也不需她的看护,那便让她大松一口气,算是了解一桩心事。
城门大开,哨兵马一阵风跑向阵营前列,传达了聂无忧的口谕。盖行远虎目一聚,回头看着重重铠甲枪林后徐步走来的人影,为他的胆气赞赏,将手一招,喝道:“西营听令,下马列队,送太子沉渊出城!”
谢照稳踞马上,在嘴边掀起一丝冷淡的笑容,带着东营禁军并不动。
盖行远翻身下马,西营禁军效仿他法,潮水般朝后退开一步,让出了一条通往草坡的大道。东营仍是扣马伫立,齐齐持枪指地,银亮枪尖像是下了一片雪,用森然的光芒割裂了夜色。叶沉渊垂袖走过那一道道寒冷的银枪前,神色自若,只当万千光芒为他照亮。身后聂向晚止步于城门前,看着他走向银铠森森的军阵中。
叶沉渊的后背仿似长了眼睛,一旦听到她没有跟上来,他便停了脚步,唤道:“过来。”
聂向晚委派一名骑兵手捧蚀阳跟随,但是叶沉渊并不走。
谢照先前就答应过聂向晚,不再怀疑她的动机,听到身后有异变,只静寂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