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迁站在案下,睇眼去看,方才醒悟到唤主君回来,没选对时机。
灯彩下,叶沉渊俊容如雪,薄唇抿得生紧。一袭典雅的衣装已散开一些,露出洁白的内衫领襟,淡淡的指甲抓痕随即也掠了出来,无声镌刻在清玉般的身骨上。
左迁立刻垂头侍立,心底懊悔不已,半晌没听到旨令,又偷偷抬眼去看案上。
叶沉渊拆开急件又看了一遍,仍然不置可否。
左迁硬着头皮发问:“连城申议招兵至十五万,殿下以为如何?”
叶沉渊径直看住左迁,黑黑的眼里极有威压力。
左迁思量是否自己问错了。
叶沉渊冷冷说道:“我不批示,即是表明事不可行,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么?”
左迁躬身施礼,额角已有薄汗渗出,禀明道:“连城收录阎家军残部、华西游牧兵、散骑共计两万人,再加上招募的新兵、殿下派出的精骑,人数已达十万。北理边境有大批农奴涌出,退向了原狄容所盘踞的流沙原,对连城门户形成威胁。王都尉发信求殿下再多派五万精骑驻扎,殿下并不回应。王都尉心生惧意,这才提议再招五万人,将连城军力扩大至十五万。”
叶沉渊冷淡不语,只掠了眼浮壁图案。左迁双手持平连城兵营地图,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