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婚
熏香轻拂,月淡风清十年沉渊。
谢开言坐在灯彩之下,素手轻扬,用细软的草枝扎了一只活灵活现的蜻蜓。她将绢布打薄,绷在蜻蜓身上,当作翅膀。然后轻轻一弹,送它扑飞出去。
此时的胭脂婆必定是好奇站在一旁,细心瞧着谢开言整饬各种小玩意。
谢开言拂袖待离去,胭脂婆紧巴巴地说:“太子妃好生不讲理,怎么不将画本作完。”
谢开言笑了笑,当真应了她的催促,走到桌旁继续完成画作。数日前,左迁偶有一问,询问军衙粉壁画的是什么。她没有应答,回来后便裁剪绢布,加入内衬,做出一册素白的画本,开始提笔勾描壁画。
时至今夜,谢开言用笔墨渲染开海龙腾云而去的最后一点痕迹,已算是完成了画作。
胭脂婆执起画本,在灯下轻轻一翻,随即惊叫了起来:“这些云啊海啊都能动呢。”绢布一页页滑过她的指尖,将所画的内容连成一道皮影戏,影影绰绰的,讲述了一个连贯的故事。
谢开言微微含笑,看着胭脂婆有似孩童般的神情,恍然觉得又看到了熟悉的影子。极早前,她推卸不过句狐的邀请,替她画了一册《月魂》的故事,也是这般引得她眉眼生光、惊叫连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