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谢开言告诉谢飞,娘亲早在十多日前先一步回到故居中,并遣退了一众从王府跟随过来的奴仆。她在王府外打探到这些消息,没有惊动任何一人,径直出汴陵追上了谢飞,与他一起回到乌衣台。
乌衣台下草木凋零,浓似墨的夜色里亮起一盏孤灯,指引两人来到陋巷民居前。
谢开言低声道:“娘亲离开这里已经有二十年,自娘亲离开后,我再也没有回来过。”她用手摸了摸小院木门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又感叹道:“没想到二十年后,我又回来了,叔叔也来到了这里。”
二十二年前,一袭灼灼乌衣的谢飞走进这间普通的民户院子,向当家妇人提出要带走她的孩儿,去做五万谢族子弟的首领。再过两年,他又婉言劝走那名妇人,着力培养她的孩儿独立处世的能力。
如今岁月做起了司仪,悠悠转过一个身,将他们三人再次提聚在一起,静看他们的悲喜。
灯下,谢母拥被而卧,面色苍白,眼里的光彩却是坚定。
她终于等到了久别家园带着满身风霜归来的女儿。
谢开言跪在病榻前,恭恭敬敬叩了一个头:“娘亲,女儿不孝,现在才能来看你。”甚至是让她来不及侍奉汤药。因为对于回光返照的病人来说,任何灵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