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荣幸。”
礼仪讲足后,她带着他坐在廊道中。庭前植立翠竹,阶上设置一张檀木桌案,摆放诸多物品,由她采办的茶、水、火、器无不精贵。
她用贵族烹茶法替他斟出一盏茶,应景说道:“烹茶用水本需在午时二刻,采用五丈三尺长的悬索垂入三斤铜瓶,直落泉窟,才能取得真水,否则会散失了清泉真味。”
藤原叹道:“中原茶道技法精巧,用水尚是如此讲究,更不提茶味的拂散。”
谢开言兀自凝神坐了一刻,并不答话。藤原问缘由,她才皱眉回道:“我自身识得茶道,练习多年,已有一定功底……只是这取水技巧,似乎是别人对我说的……”
藤原不愿见她如此神伤,忙笑着邀请她随他一起去庭院入席,观摩红叶舞。
谢开言深知再次推辞便是失礼,去了殿堂后的庭院,端坐在旁侧的贵客席上。此时秋阳西下,夕照浅迷,红叶似火,乐声鼎沸。藤原悟池徐徐起身,穿着紫色直衣及裤袴,如同一株秀雅的树鹤立当群。他闻乐合音,吹奏出一曲笛子,风拂过,浅蓝单衣似潮水漫卷,从他净白的脖颈上露出一抹淡雅颜色,配合着满院秋景,形貌再好不过。
有女客低语:“纳言君的美貌,让我等见了,也心生忌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