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摸出了林子,他不禁笑道:“跑还远也要回到我怀里。”
谢开言去了溪边洗草籽,晒在纱绷上,看见一队队乌衣子弟负箭经过,忙问道:“去哪里?”
他们众口一词回答:“七哥唤我们操练一下阵型。”
她提裙涉溪而过,跟在他们身后去了练武场。
谢七照旧心急火燎赶过来说:“大小姐新婚就舞刀弄枪,多不吉利,去内堂给我们烧些茶水吧。”
谢开言奇道:“以前不也是我站在队前,带大家进行骑射训练的吗?”
谢七只是苦劝,见未取得成效,最后把话挑明了说:“打打杀杀的事由我们男人来做,大小姐应该像往常一样,在幕后定下计策就行。再说大小姐好不容易回到族内,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谢七身后子弟都笑着点头,眼神极恳切,示意谢开言不用亲自上阵操劳。
谢开言站了片刻就被谢七恭敬请出练武场。她磨蹭走向内堂,烧水做点心的嫂子们又推着她出门,说尽了好话,就是不让她操心一点事。
最后,无所事事的谢开言只能走回了林子里。
叶沉渊坐在石凳上等她,夏花灿烂,绽放在他衣袍旁,他轻抬袖角,就掩住了满枝芳华。风拂过送来暗香,他笑得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