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吗?名字、住址。”
    “早走了。解放前夕,他去了台湾,在那里走了。据说,是在六十年代。唉,是个不错的人。”老人沉默了。老人的住宅是座清朝时的青砖大瓦房,院子里种着花草,几棵大树,蝉在上面唱着,里面是宽敞的大客厅,透着清凉的空气,保姆送上来的茶是真正的龙井,清香四溢,让空气变得醉人。明朝时代风格简约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图,是石涛的真迹。还有一幅郎自清用草书写的条幅:“宫门何如空门静,民心好比佛心明。”古老的时代在这里站住了脚,生活戛然静止在超尘脱俗的精神中。和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样,这里充满了岁月的忧郁、惆怅和虚无。
    “他老人家也信佛?”古洛指了指条幅说。
    “信过。只能说是信过,但后来又入世了。我是随他怎么都行,其实,佛是最伟大的。”老人抬头看看古洛,镜片后面的眼光闪着认真严肃的光。
    乌正人老了,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不是害怕那个不孝的儿子,也不是畏惧那个情敌,只有老婆才怕那个人呢。他怕的是做梦,因为每次在梦中他都能看到老婆,那个年轻时白净、美丽的女人,为了她,他离了婚,并通过父亲的世交,一个画画写字的民主人士,找到市长,把女人办进了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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