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点头。看样子他摔得也很疼。
我问珊瑚:“你怎么做到的,在宫里对我一个样,在宫外对我一个样?”
珊瑚一愣,明白了我的意思,正色答道:“宫里我是您的近身侍人,凡事是别人的典范,我不尊敬您,不对您礼仪周到,您不会饶恕我不说,旁人的指责以及宫廷的法典也不会饶过我。但是和您相处久了,尤其是跟着您的这趟宝樱之行,让我觉得,您真的希望身边可以有和您平等相处的朋友的,您让我们叫您‘夫人’,您和我们打打闹闹,就是这个原因吧。”
我笑着示意他继续说,他继续道:“所以算是我的奢望或者自作主张吧,这趟陪您返京,陪你游玩,我想让您感到有人陪您一起在出游,而不是没有存在感地跟在您身边侍奉您,因为那样您依然会感到孤单寂寞,如同一个人在路上一样。所以我才大胆地假装您的宠妾陪您逛集市,大胆地同您谈天说话,大胆地陪您共赴黄泉。如果您回了宫后,想起我的大胆而不能原谅我,请您降罪于我。”
我感到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与我依然相握的手又紧了紧。我回握他,告诉他:“珊瑚,我只想说,这一刻有你陪在我身边真好,真的。如果我们真的不能获救,那么在我们死去的刹那,这只手一定不要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