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惘然,那天晚上经过他们房间听到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萦绕不散。
白晓晨半夜被楼下的争吵声从美梦中吵醒,就披着衣服摸着黑下来走到他们的房间。
只听到父亲的咆哮声充斥在黑暗中,她触到了冰冷的墙壁,冷冰冰的却不只是手。
“宁要不孝子,不要孝顺女。我tm为了你们母女连儿子都没得生,这次要是白晓晨留不住严少而我升迁不上去,你就等着养我儿子吧。”她父亲大声咆哮着,丝毫不顾及她母亲的颜面。
“白白送她念书了,连个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成天搞科研顶个屁用,女人不嫁个好丈夫就是个赔钱货。”房间门没有挡住她父亲的大吼声。
她当时已经没有第一次听到“赔钱货”这个词的难过了。
是赔钱货又怎么样呢?反正不是她赔钱,呵呵。
很冷静地,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好像幽灵一样,游了回去。
坐在房间床边,她想了一夜。
白晓晨的母亲,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她父亲是什么意思?要在外面再找一个女人给他传宗接代吗?
其实他想再要个儿子对她没什么影响,反正不会让他对自己更差了吧,可是,还有母亲啊。
白晓晨反复摩挲这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