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缩着身体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客厅太阴暗了,他有点抖,后悔自己该装作没看到才是。
沙发上的男人接过去,盯了半晌,就在这下属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只听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知道怎么做,出去。”
这下属急忙退了出去。
闪电划过窗外,室内突然明亮起来。
完美如雕刻出的五官被光影映衬地晦暗不明,他捏着那张相片,静得雕塑一样。
严尚真盯着手中的相片,逐渐揉捏成一团废纸,风雨声下也听到咔咔作响的手关节声音。
他突然嗤笑出声,“果然只是愧疚吗?”
电闪雷鸣,夏雨汹涌急促,遮掩住飘荡出来的咳嗽声。
文嫂正在厨房指挥人忙活,扫眼看到严尚真披上黑色风衣,拿了钥匙要出门,急忙出来询问。
但严尚真只说了句,“公司有事”就离开了。
她在严家这么久,没见过他脸色这么差过。
噤声点头。
等白晓晨擦好了头发下楼,只看到一片黑暗,灯没开,窗外的闪电时不时照亮空旷的客厅,之前还靠在沙发上的人也早已不见。
七点了,他去哪儿?
白晓晨扶着墙,站在楼梯上靠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