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
这只能说冥冥天意。他本意何尝如此?
写那婚书妾书时,他还没爱上她,不过一时玩笑之心,想要将来博她一乐,杀杀她的威风,小小来一场逗趣而已。
内心深处,也不无告诉她——此生容楚若娶你,妻也好,妾也好,都只能是你。
但如今如何解释?大错已成。
“陛下能以贱妾为帅,雨润却不屑和这等人对战,平白降低身份。”乔雨润永远不会放过时机火上浇油,“和妾相争,视为侮辱。请陛下换将再来!”
城头上一阵狂放的大笑,夹杂着“贱妾,羞耻”之类的话语。
苍阑军士兵们浑身发抖,眼神暴怒,纷纷提枪上马。
太史阑竖起手掌,止住了他们的冲势。
现在已经不是猛攻时机,无论是惶惑不安的南齐军队,还是愤怒冲脑的她的嫡系,此刻都不是最好状态。斗志已失,再战无益。
不过退兵前,她还有话要讲,必须将气势军心给捞回来。
“乔雨润,难为你假造妾书,仿制我夫妇签名,几可乱真。”她讥诮一笑,“不过,真本在此。”
她伸手从怀中取出个大红封套,在掌心一晃,随即收起。
“如何不敢拿来看?”乔雨润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