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冲走了山间光秃秃的地表上堆积的尘土,漾出一股深邃的湛蓝,而十月的风则撩得芒草左右摇曳,窄窄长长的云又冻僵了似的紧偎着蔚蓝的天空。天空高踞顶上,只消定睛凝视一会,你便会感到两眼发痛。风吹过草原,轻拂着她的发,然后往杂树林那头遁去。
小结巴这点很神奇,他结巴,口吃,说话会磕磕巴巴的,可是,读起散文,他就会不结巴了。
语速也不快,慢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咬的很清晰。
读了一段,看一眼崔勋,崔勋对他笑笑,鼓励他继续往下读。
树叶沙沙作响,远处几声狗吠。那声音听来有些模糊,仿佛你正立在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一般。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声响。不管是什么声响都无法进入我们的耳里。再没有人会和我们错身而过,只看到两只鲜红的鸟,怯,忮生生,生生地从草原上振翅飞起,飞进杂树林里。一边踱着步,直子便一边跟我聊起那口井来了。
“怯生生。”
崔勋矫正他的发音。
遇上这种发音的时候,小结巴就会磕巴。
“怯,怯生生。”
小结巴着重念着这个词。
崔勋坐起来,扶着小结巴的脸,侧头亲吻上去,舌尖舔过他的牙齿跟舌头。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