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多事,他再当一个孩子,也未免太天真,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唯一记住的号码,“喂,我要走了。”
电话那边一阵的沉默,然后是轻声的道谢,“谢谢你,到最后也没有把我的名字说出来。”
“谢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你是肯定不会替我作证的,你有你的家庭,你的孩子,你的丈夫。”
“谢谢你理解我,这么说……你这次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吗?”
“四年半……”
“什么?”
“哈佛商学院,下半年入学,四年半我就回来了,我不能对不起我爸妈。”
“你爸他……”
“我爸他对我再怎么恨铁不成钢,到最后也没有放弃我,给何家的那一百二十万和解金,也是他出的,也是他让我出国的。”
“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给和解金?”
“呵,总归这事跟我有关,我爸说得好,破财消灾了。”说到底,陆大老板从来不认为这件事真得跟自己的儿子无关,在他眼里自己的儿子就是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可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他儿子,他要拼尽全力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