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树洞。树根边有散落的石块,被他搬进去砌了个简易的石灶,生上火,在骨头锅里填了一锅灌木上的雪,放到上面烧起来。直到明火腾升,烟气减少,他才将身上披着的兽皮用几根树丫支着挂到洞口挡住灌进来的寒风。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有饥饿的野兽随时威胁着,这个树洞可比他原来住的那个破帐篷暖和结实了不知多少倍。
喝了烧开的热水,手脚也在温暖的树洞中渐渐恢复知觉,百耳终于缓过一口气,一低头,看到兽皮裙下自己被冻得乌青的□双腿,心中一阵不自在。伸手解下包裹着脚的兽皮,将里面被踩硬的雪粉抖了出来,然后放在火边烤着。
刚来时,这身体脏得不成样子,还是他烧了几次热水擦洗,才勉强好点。但是头发却是没有办法,又长又脏,纠结在一起,没有梳子,又不能痛痛快快地清洗,而他又秉承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随意毁损的古训,不能用刀割短,于是只能忍着。当然,以石刀的锋利程度,就是想割,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若不想还好,只要念头稍稍往上面一转,便会觉得全身不舒服,甚至是坐立不安。当然,最让他不舒服的还是,兽皮裙下面什么都没有,随时都有走光的可能,这让从小接受诗礼熏陶,注重衣冠整肃的他分外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