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饿了许久的这具身体来说,不过打打底而已,哪里足够。
煮鱼的空暇,他又将整个帐篷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没找到更多有用的东西,连能穿在身上的贴身衣物都没有。即便帐篷里燃着火,他仍觉得冷得发抖,包裹在身上的兽皮又硬又冷,还散发着难闻的异味,除了挡挡风外,其实没有太大的保暖作用。手脚都被冻得红肿开裂,这种冻伤百耳在塞北时见过,等到天稍暖时,便会痒得钻心,甚至流出脓血。
百耳是在锦绣堆里长大的,哪怕后来参了军,也只是在行军打仗时吃点苦头,何尝过过这样衣不避体食不果腹的苦日子,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无策。
什么都没有,要怎么才能渡过这样寒冷的冬季?他苦笑自问,心中升起无法言喻的沮丧。这时鱼汤带着微腥的香味扑进鼻中,惹得他不觉咽了口唾沫,等反应过来,不免自嘲。以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却从未觉得有什么特别好吃过,如今竟被这样粗劣的食物勾出了口水,这算不算是人的劣根性。
等狼吞虎咽将一锅鱼连鱼肉带汤汁吃得点滴不剩,摸着暖洋洋的胃,他终于不再纠结如今艰难的处境。拿起那块当作毯子用的兽皮,想割两块下来裹脚,总不能下次出门觅食时还光着脚丫子。石刀太钝,他一边用石头打磨,一边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