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呼吸。她的表情已经麻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居然又哭了吗?
她苦笑了一下,明知道他还没有醒,却还是自问自答:“你应该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来。”然后飞也似的逃离那个令她窒息的存在。
淡在游泳池的月光映进落地窗里,粼粼的波光带着幽浅的海蓝,衬得苏晓沐的背影寂寥如水。偌大的客厅很寂静,橘色的壁灯打出柔和的光线,可苏晓沐却觉得很冷,脸颊上一点血色也无。她的世界没有声音,只是无意识地做着倒水的动作,渐渐的,开水溢出杯子在流理台漫开,滴滴答答地淌落到木地板上。
等微烫的温度漫过赤着的脚背,她才醒觉过来,狼狈地放下水壶,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再哭下去,她怕自己会软弱地失控,怕自己露出卑微的怯懦。她告诉自己,这有什么好哭的?他不过是再一次教会她:在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即使再深爱,价值也不过是零罢了。
她扶着流理台冷静了一会儿,然后把厨间收拾好,慢慢走去小尧的卧房。
每当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苏晓沐总是习惯性地去儿子那里寻找安慰。只要静静地看着他,看他长得那么好那么乖巧那么聪明,那她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和磨难都会在瞬间烟消云散。
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