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块后腿肉,用看不出颜色的衬衫包起,低头喝了一口腥甜的血,抑制住胃里的不适,用力吞咽,第一口喝下去,第二口第三口就变得容易。
被雷劈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不想死,就必须适应这里的生存规则。
喝血,是他补充盐分和缓解干渴的唯一方法。
天空中的食腐鸟越来越多,像是聚拢在头顶的乌云,黑压压一片。何宁抱起之前切下的肉,站起身,再不走,他自己也会成为这些怪鸟的食物。
一个多月的野外生活教会了何宁许多,走上一段路便回头看看,确定没有嗅到血腥味的“跟踪者”,立刻加快了脚步。
何宁将临时落脚点选在离河床不到八百米的地方,一棵叫不出名字的大树。
粗壮的树干很难攀爬,却是在夜晚保住性命的关键。万幸的是,附近没有豹子一类擅长爬树的食肉猛兽,食腐鸟栖息在远处的山岩上,否则,树上也不见得安全。
靠在树荫下,何宁扯下包在头上的布,黑发结成缕,俊秀的脸上满是沙尘,嘴角还沾着血迹,太阳一晒,干巴巴的难受。他很想痛痛快快洗个澡,可惜难度相当大,不比被雷劈回去容易多少。
熟练的生火,羚羊肉被架在了火堆上。
没有盐,外层被烤得焦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