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爹眼看着是指不上了。
这孩子,都是挑人欺负。比如咬人,她从来不咬田娘,专门咬惯着她的人,比如施南生。昨天是在他胸口,脖子上各留了血淋淋的记号,今天又在他脸上挂了招牌,他却也舍不得大声呵斥句。
“这还上什么药,”施南生推开田娘递给他的药膏,笑道,“几天就好了,只是可能你要替你女儿背黑锅了。”
田娘有些气恼,“都是您宠她,您看我都什么名声了啊。”
看施南生脸上那四个牙印,想来她这个悍妇的名头很快就会响彻大理的天空了。好在大理民风开放,要是在京城,搞不好族里长辈就该请她喝茶了。
前几天莫府夫人林绣娘,还问她,到底施国公怎么惹着她了,手上给咬成那样。一边说一边还暧昧的眨着眼睛,又告诉她,如今很多人都知道她厉害,时常就给号称煞神的施国公挂彩。
“行了,没事,不就是咬一下吗,你可别再打她。”然后朝外面喊道,“李妈,大小姐困了,带她下去歇着吧。”
施南生看樱桃耷拉着脑袋,怯生生的看着他,不由的又心疼的抱起她。生怕自己这位娘子,又像昨天那样,给闯祸的闺女小屁股喂巴掌。
“瞧您,昨个她那不是咬着不撒嘴吗,不然我能打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