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浇熄这怒火的,是由心底潜上一股寒潮般冰冷彻骨的恐惧,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嫉妒,那么分明的□裸的嫉妒。愤怒本身并不可怕,嫉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掩藏在嫉妒下的一个事实。
多么可笑,这一定是他的错觉,敛起一脸的狰狞,他扯动嘴角笑了。他来的时候有些混乱,离去的脚步却异常清醒。
宴会进行到半夜,她把所有盘子都洗涮完了,摆放整齐,已经是凌晨4点,碧云疲惫不堪地躺倒在床上,立刻就陷入了昏睡。这一觉睡的很沉,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她从床上翻下来,把小铁门打开一条缝隙,瞄了一眼地下室中央的挂钟,天啊!已经是上午9点了。
她快速地套上衣服和鞋子,在脸盆里摆了毛巾,擦了把脸,总觉得今天和往常有些不同,外面很安静,或许是昨夜忙到太晚,仆人们也都累了,谁都早起不来。否则艾玛怎么会允许她睡到现在。
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碧云下意识地向半截的窗台望去,台子上空荡荡的,没有花,难道是那个“小猴子”昨晚庆祝生日,今天也睡了懒觉,忘记了给她送花。她要去告诉他,给女士送花要天天坚持,少了一天都不行,她不能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