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了一点纸巾,擦掉了嘴唇上粘腻的膏体。
他已经在大厅里等待她了,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这是为党卫军特别订制的社交场合穿着的正装礼服,他的几个衣橱里有很多衣服,多到铺天盖地程度,但绝大多数都没有被穿过,她曾经恪守女佣的职责,一件件地翻出来清洗它们,并熨烫平整。
他看到她乌黑的眼睛正落在他的膝盖上,唇畔浮起了一丝微笑,“这就是当季的礼服,虽然我并不喜欢换衣服,那太浪费时间了,但我也不能辜负上官的好意,对么?”
碧云没有做声,她认得这件衣服,是那个戴着白色假发的御用裁缝,为他量体定做的,她不禁再次感叹,那个裁缝的手确实很巧,衣服合体、整洁、英挺。他的神色却有些憔悴,她知道他连续一个星期,每天午夜回到这所房子,又立刻赶回到驻地,像个专门跑夜路的运输司机,在两个国家之间的一条道路上穿梭。他不但喜欢虐待别人,自己也是个受虐狂,只有一个受虐狂才会这样整夜不睡觉地自我折磨。
他上前一步,挽起她的手,走出大门。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大门口,他为她拉开车门,她坐进车子里,他一手扶住车顶,弯着腰,对车里的她说到,“你口红的颜色很漂亮。”
碧云皱起眉头,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