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打着翅膀惊飞了起来,他只好滑动着小船,向岸边停靠。
“我真不该带着它上船,害的你都拍不到照片了。”
“拍到了一组天鹅起飞的照片,其实,之前已经拍了许多了。”
“唔,下雨了!”碧云抹着腮边湿湿的一点,望向天空,先是几滴雨,后来渐渐大了起来。雨点变得细细密密的,钻入到她白色轻纱的舞裙上,他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蒙在她的头顶,彷佛一个挡雨的棚子。他自己只穿了一件条纹衬衣,并没有系领带,加快了划船的速度,碧云已经受惯了这种优待,擎着他的衣服,启动嘴唇,轻轻念出声音。
“添得垂杨色更浓,
飞烟卷雾弄轻风。
展匀芳草茸茸绿,
湿透夭桃薄薄红。
润物有情如著意,
滋花无语自施工。
一犁膏脉分春垄,
只慰农桑望眼中。”
“这真不错,凯蒂,你刚刚念的是一首诗歌么?”
“是宋代的一个女诗人朱淑贞写的诗文,题目叫做《膏雨》。”碧云解释了一句,“就是春天的雨。”
“春雨?”墨菲斯褐色的眉毛隐隐皱了起来,“可是你刚刚所说的,并没有一个词提到‘雨’。”
碧云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