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堤的河水,再次涌了出来。
这一次,他同样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不会再来这里了。”他的声调有些沙哑,唇畔浮起一丝冷笑,挑起食指轻轻指着她的额头,“从现在开始,这栋房子将属于你一个人了。”
“你……!”她完全愣住了,他是什么意思,是对于她的指控全然承认了,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甚至想,或许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如果他奋力地解释,给予她的理由足够合理,她甚至会考虑继续信任他,可是他一个字都没有解释,一个字都没有。
她突然感到慌乱,为什么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就颠倒了过来,明明是他欺骗了自己,她才是那个该讨伐他、该控诉他的人,他没有给她任何控诉和追问的机会,甚至连搞清楚目前状况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或许她该拦住他,立刻问个明白,但是,仅剩的一点尊严,让她没有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没有继续追问他,而是低下头不再看他,紧紧咬着嘴唇,强忍住掉泪的冲动,余光却看见他立正在原地几秒钟之后,就转身离开。那狭长的黑色背影像风,迅速地来,又迅速离去,不带一丝牵挂。
女仆艾米丽轻步来到了大厅里,只见这个黑发的女孩儿,僵直地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