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
“当天,最慢也是隔日到。我一向看重效率,”他微微眯起眼睛,补充了一句,“当然,电报的发出地也可以改成是美利坚。”
她暗自吃了一惊,这封电报从发出去到收到回音,足足用了小半年的时间,可这在他看来,竟然是朝夕之间就能解决的问题。突然间一阵莫名的辛酸,碧云捧着那份电报,情绪低落地坐到了书房的长条沙发上。他靠到了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腰身,在她耳边宠溺地问:“为什么突然间不开心了?”
“佳尼特,其实我一直觉得很愧疚,对不起我的父亲和母亲,家里每个学期都会给我寄来学资和生活费用,这次是三千银元,比往常的还要多些呢,母亲一定想让我添置些冬天的衣服,我的家境虽然殷实,可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碧云突然间想起了他给她买的那件水貂皮短大衣,值20万帝国马克,换做以前想都不敢想这么奢华的东西。
他靠在椅子上,勾起手指沿着她黑色瀑布一样的长发滑下,又轻轻揉捏着一小撮柔软的发梢,“大凡不亲手挣钱的人,往往不贪财;亲手赚钱的人才有一文想两文。”
“噶?”碧云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柏拉图说的。”他微笑着望向她,蓝色的眼睛灼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