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站了起来。
“我去找他。”碧云急忙安慰她说,起身准备走上楼梯。书房的门打开了,他首先走了出来,然后是高个的阿普费鲍姆先生,他脸色苍白,垂头丧气,整个人彷佛是矮了一截,小男孩就跟在父亲的身后。
“过来,皮彼斯。”女人像是母兽呼唤着幼仔一样,低沉地叫着他,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下了木头楼梯,他脚上的小鹿皮靴子把楼梯踩得踢踏作响。
女人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扬起头注视着那个穿着黑色皮靴的金发男人,一手扶着栏杆,缓步走下了楼梯。她的丈夫踉踉跄跄地跟在这个制服笔挺的党卫军军官身后,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尸体。她立刻明白了什么,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碧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睛里,她的不良预感终于应验了,
“乔纳森·阿普费鲍姆先生,你等一等,凯蒂亲爱的,去拿一盒巧克力来。”他歪了下头,冰蓝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示意碧云去厨房里,接着便调转回头,直直地望着对面的阿普费鲍姆夫妇和他们的孩子。
小男孩抬着头,用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他立正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对这个小家伙露出微笑。碧云已经取来了他要的巧克力,虽然她不明白刚刚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阿普费鲍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