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痛觉并不可怕,麻木的感觉更让人心慌。
他突然看到了明净的窗台上,摆着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浸着一束茉莉花儿,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安然无恙的在他的身边。她似乎是累极了,趴伏在床沿上,瘦弱的脊梁在轻轻浮动着。
“凯蒂……”他想方设法呼唤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响。她看上去没有受伤,是的,她平安就好,他这样想着。
“盖尔尼德!他醒了,他醒了!”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用兴奋的声调和他不懂的东方语言在高喊着他的名字。他很想对她笑,可是那双美丽的黑色的眸子映入他眼帘的时候,他再次昏迷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医生们已经为他做了详细的检查。他周身仍旧是麻木的,仅仅能够启动嘴唇,发出一点声音。他像个木头人一样,任凭医生摆弄,眼睛却始终望向站在病房一角焦急等待的女人。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倚靠着那挂白色的窗帘,安静地站在那里,乌黑的眼睛里面波光粼粼。白衣的医生,护工,还有黑衣的警卫在他们之间穿梭奔忙,一时间病房里有些嘈杂,他们一直默默对视着,是如此安静。
几个小时之后,艾克尔回到了病房里,翻查了一遍医生们记录的情况,“现在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