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这些儿童的。但是在德意志的那些日子,让她已经形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本能地认为他要带走他们,把他们关进集中营里。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走到老板的面前,用熟练的带点口音的英语说到:“先生,请帮我检查一下这把琴。”
“这把琴作工很好。”
“是的,它来自瑞士。”他向店主说,目光却望向碧云。
他的英语说的很好,骗的过任何人,却欺骗不了她,但她没有揭穿他的伪装。“老板,我想先告辞了。”
“再见,周小姐。”
他望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发呆。
“周小姐是个好心的中国女人。为了躲避德意志纳粹政府的迫害,在我们的船刚刚抵达的时候,她为我们找工作,并帮助我们开办学校,让孩子们读书。”
他没有做声,心底却流淌着一股异样的情绪。
店主抚摸着孩子的头,小家伙有一双纯真的蓝色的眼睛,他朝孩子露出笑容,这样的和一个犹太家庭的和睦相处,在德意志的时候,是他完全意想不到的。如今褪下那身黑色的制服,他似乎不必面对迫害无辜者的种种压力和良心的谴责。
他突然间想,假使他们的孩子还活着,安全顺利地生下来,会不会像这个孩子,他清楚